2010年11月15日 星期一

笑話開開心

《 近視》

正接受兵役身體檢查的年青人對檢驗官說:
「我近視很深,應該不適合當兵吧
檢驗官:「放心,我們會派你到最前線,你會看得很清楚。」
《 狙擊手》
二次大戰如火如荼進行中,將軍為了激勵士氣來到了前線…
「情況怎樣?」將軍問
士兵報告說:「報告將軍!前方 30公尺的石堆中有一個狙擊手,不過他的槍法很爛,這幾天開了好多槍,都沒有打到人。」
將軍聽完便問:「既然發現狙擊手,為什麼不把他幹掉?」
士兵說:「報告將軍!不好吧,難道你要讓他們換一個比較準的嗎?」

《公平交易法》
同事問:『平常上班,兒子給誰帶?』
阿玲答:『婆婆呀!她幫我帶兒子,我幫她帶她兒子,很公平』
《花之物語》
小寶為了追一位漂亮的美眉,決定展開鮮花攻勢..
我問老闆:一朵玫瑰代表唯一..三朵代表我愛你.. 九朵代表永遠..那九百九十九朵是什麼意思?
花店老闆:...這個嘛...\\\" 我家有錢\\\"..
《學柔道》
小妤說要去學柔道,她父親極力反對,
說道:『女孩子學了柔道誰還敢娶妳呢?』
她毫不猶豫的回答:『看誰敢不娶。』
《出差》
妻:「你為甚麼打孩子?」
夫:「他明天會拿成績單回來,而我明天正好要出差。」
《慰問信》
護士:「你的朋友寄慰問信給你了」
病人:「我沒有力氣看,麻煩你念給我聽吧!」
護士:「信上說:很抱歉由於工作忙碌,無法前往探病,不過出殯時一定撥空參加 ... 」
《考試》
考試的時候,老師特地允許看課本。
但是某生,依然還是把課本藏在桌面下,攤在大腿上抄。
老師看到了,感到不解,特地走過來 .... 關心地對他說:
「您,為什麼,不拿上來抄呢?像現在這樣,不是很累嗎?!」
學生答:「可是∼,這樣子,我比較習慣呀!」
《真難養》
小瑋和小張在PUB裡喝酒閒聊 …
小瑋:「經濟不景氣,養家活口真辛苦 …」
小張:「你是幾個小孩啊?」
小瑋:「五個。」
小張:「哇靠,五個的確不好養!」
小瑋:「孩子倒還好,但孩子們的五個媽可真難養。」
小張:「 …… 」
《我的借你》
一日上課, 老師又再那兒唬爛了 .....
老師:「在我人生的字典裡,沒有 " 失敗 " 這兩個字 .. 」
突然,底下傳來羞怯的聲音 ....
學生:「 老師 ,我的借你 ... 」
老師:「 .... 」
《加罰》
有一天小明和小華騎機車超速,被警察攔了下來,
警察說:「騎那麼快不怕死ㄚ ~ 」
小明說:「不會ㄚ ~因為上帝與我同在!」
警察又說:「那我要加開一張罰單」
小明說:「 Why?」
警察說:「三人行,超載!」
《好個回答 》
國小二年丙班上自然課,
老師問:「誰知道為什麼人死後身體會冷冰冰的?」
全班都沒人回答 …
老師:「都沒人知道嗎?」
此時,教室後面慢條斯理的聲音說:「心靜自然涼 … 」
《婦科醫師》
黃大夫是專攻不孕症的婦產科醫生,他行醫多年,
嘉惠眾多久婚不孕的婦人 ....
一日,某名感恩的病人送來一塊匾額以表謝意,
上書:「無中生有」

白天紐約、黑夜巴黎         •王文華

紐約和巴黎,代表了我人生的兩個面向。紐約是白天,巴黎是黑夜。紐約是前半生,巴黎是下半場

35歲之前,我認定紐約是世上最棒的城市。我在加州念研究所,畢業後迫不急待地去紐約工作。一做五年,快樂似神仙。我愛紐約的原因跟很多人一樣:她是20世紀以來世界文化的中心。豐富、方便。靠著地鐵和計程車,你可以穿越時間,前後各跑數百年。人類最新和最舊、最好和最壞的東西,紐約都看得見。

所以在紐約時,我把握每分每秒去體會。白天,我在金融機構做事,一天十小時。晚上下了班,去NYU學電影,一坐四小時。在那20多歲的年紀,忙碌是唯一有意義的生活方式。活著,就是要把自己榨乾,把自己居住的城市,內外翻轉過來。

這種想法並不是到紐約才有的。其實從小開始,台灣人就過著紐約生活。紐約生活,充滿新教徒的打拼精神和資本主義的求勝意志。相信人要藉著不斷努力,克服萬難、打敗競爭。活著的目的,是更大、更多、更富裕、更有名。權力與財富,是紐約人的兩個上帝。而能幫你走進天堂的鞋,就是事業、事業、事業。

在這種弱肉強食的生活方式,為了保持領先,每個人都在趕時間、搶資源。進了電梯,明明已經按了樓層的鈕,那燈也亮了,偏偏還要再按幾下,彷彿這樣就可以快一點。出了公司,明明已經下班了,卻還要不停講手機,搖控每一個環節。在紐約,為達目的,可以不擇手段,甚至趕盡殺絕。在紐約,沒有壞人,只有失敗者。

台灣,是不是也變成這樣?

每一件事,都變成工作。上班當然是工作,下班後的應酬也是工作。有人談戀愛是在工作,甚至到酒店喝酒、KTV狂歡,臉上都殺氣騰騰,準備拼得你死我活。

我曾熱烈擁抱這種生活,並著迷於這種因為燒烤成功而冒出的焦慮。這種焦慮讓我坐在椅子邊緣,以便迅速地跳起來閃躲明槍暗箭。這種警覺性讓我練就了酒量和膽量、抗壓性和厚臉皮。但也養成了偏執和倔強、優越感和勢利眼。在紐約時我深信:能在這裡活下來的,都是可敬的對手。黯然離開的,通通是輸家。人生任何事,絕對要堅持到底。半途而廢的,必定有隱疾。在這不睡的城市,每天我醒來,帶著人定勝天的活力,跟著法蘭克辛納屈唱「紐約•紐約」:「如果你能在紐約成功,你可以在任何地方成功」!是的,在紐約,現代的羅馬競技場,我要和別人,以及自己,比出高低。

這套想法,在我35歲以後,慢慢改變。

第一件動搖我想法的,是父親的過世。我父親一生奉公守法、與人為善。毫無不良嗜好,身體健康地像城堡。七十二歲時,他得了癌症、引發中風,經歷了所有的痛苦和羞辱。他一生辛勤工作、努力存錢、堅信現在的苦可以換得更好的明天。我們也相信一分耕耘、一分收穫,用在紐約拼事業的精神照顧他。但兩年的治療兵敗如山倒,最後他還是走了。父親逝世的那天,我的價值系統崩潰了。我一路走來引起為傲的「紐約精神」,沒想到這麼脆弱。

不止在病床,也在職場。當我在企業越爬越高,才發現「資本主義」在職場中也未必靈驗。上過班的都知道,很少公司真的是「開放市場」、「公平競爭」。大部分的同事都覺得你不是朋友、就是敵人。職場上偉大的,未必會成功。成功的,有時很渺小。很多人一輩子為公司鞠躬盡瘁,最後得到一支紀念筆。那些捲款潛逃的,反而變成傳奇。

慢慢的,我體會到:世上有一種比「善有善報、惡有惡報」更高、更複雜的公平。人生有另一種比「功成名就」更幽微、更持久的樂趣。那是衝衝衝的美式資本主義,所無法解釋的。

我能在哪?塈鋮鴩犖堣膝酋M樂趣呢?我想過西藏、不丹、非洲、紐西蘭。然後,我注意到法國。

住紐約時,法國是嘲諷的對象。身為經濟、科技、和軍事強權的美國,談起法國總是忍不住調侃一番。法國是沒落的貴族,值得崇拜的人都已作古。法國人傲慢、高稅率讓每個人都很傭懶。動不動就罷工,連酒莊主人都要走上街頭。

搬回台灣後,普羅旺斯、托斯卡尼突然流行。我看了法蘭西斯•梅思的《美麗的托斯卡尼》,其中一句話打動了我:「在加州,時間像呼拉圈。我扭個不停,卻停在原地。在托斯卡尼,我可以在地中海的陽光下,提著一籃李子,逍遙地走一整天。」

是啊!我在趕些什麼?我耗盡青春用盡全力,拼命追求身外之物,結果我真的比別人有錢、有名嗎?更重要的,我真的因此而快樂嗎?遠方有廣闊的地平線,為何我還在原地搖過時的呼拉圈?

當我重新學習法國,我發現法國和美國代表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。美國人追求人定勝天,凡事要逆流而上。法國人講究和平共存,凡事順勢而為。紐約有很多一百層的摩天大樓,巴黎的房子都是三百年的古蹟。紐約不斷創新,巴黎永遠有懷舊的氣息。巴黎人在咖啡廳聊天,紐約人在咖啡廳用電腦。紐約有人潮,巴黎有味道。紐約有鈔票,巴黎有蛋糕。

不論是政府或個人,法國人都把精神投注在食、衣、住、行等「身內之物」。就像美國去做老大哥吧。要征服太空、要打伊拉克、要調高利率、要發明新科技,都隨他去。法國人甘願偏安大西洋,抽煙、喝酒、看足球、搞時尚。當美國人忙出了胃潰瘍,法國人又吃了一罐鵝肝醬。

講到吃,法國有300種起司、光是波爾多就有57個酒的產區。晚上六點朝咖啡廳門口一坐,一杯紅酒就可以聊三個小時。九點再去吃晚餐,一直吃到隔天凌晨。他們在吃上所花的時間,跟我們上班時數一樣。但諷刺的是:他們沒有「All You Can Eat」。

吃很重要,但也要會挑時間,朋友介紹我去試一家法國餐廳,提醒我他們禮拜二、四晚上休息。「為什麼?」我問。他說:「因為主廚要回家看足球。」

聰明的主廚懂法律。法國法律規定一周工作最多35小時,大部分的人一年有五周的假期。而美國人把加班當作自己有價值的表示,渡假時還拿著手機回E-mail。法國人比美國人會玩。每年六月的巴黎音樂節,從午後到深夜,幾百場露天音樂會在各處同時舉行,人多到地鐵都暫停收費。每年十月的「白夜」,平日入夜就打烊的店面,徹夜營業到清晨七點。每年夏天,巴黎市政府在塞納河右岸佈置了三段、總長1.8公里的人工海灘。細砂、吊床、躺椅、棕櫚樹,自然海灘有的景緻這裡都有,讓沒有錢去海邊渡假的民眾,也可以享受到海灘風光。

當然,法國這麼深厚的文化,不可能只從吃喝玩樂而來。美國人讀書,為了考證照。法國人讀書,為了搞情調。每年十月的讀書節,大城市的火車站內,民眾輪流上台朗誦詩句。書店營業到天明,整晚有現場演奏的樂曲。「美食書展」選在銅臭味最重的證券交易所舉辦。小鎮書展的書直接「長」在樹上,讀者必須爬到樹上,把書摘下來品嘗。

一直跟著美國走的台灣人,會心動嗎?

我心動了。十一月我到巴黎,一位法國朋友來接待我。臨走前我問他:「明天你要幹嘛?」

「我要去銀行。」

「然後呢?」我問。

「我不懂你的意思……」

對我來說,「去銀行」是吃完午飯後跑去辦的小事。對法國人來說,這是他一天全部的行程。法國人總是專心而緩慢的,每天把一件小事做好。

這樣的生活,對美國或台灣人來說,實在是太頹廢了。的確也是。法國失業率接近10%,高稅率讓雇主寧願打烊休息,免得幫員工繳稅。巴黎鬧區紙醉金迷,但郊區的少數民族卻沒有工作機會。這些都是黑暗面,但對於每日被強光烤焦的台灣人,陰暗也許提供了喘息空間。生命的終點都一樣,有錢人的喪禮只是比較多人上香。不斷的追趕只是提前衝向謝幕,為什麼不把時間花在慢慢為生命暖場?你不需要一輩子鞠躬盡瘁、死而後已。你可以偶爾伸伸懶腰、安步當車。

我從巴黎回來,台北並沒有改變。關了兩周的手機再度響起,一通電話找不到我的人會連續狂call十通。和朋友見面,他很關心地問我:「好了,你現在工作也辭了、歐洲也去了,接下了有什麼projects?」

「Projects」?多麼紐約的字眼。

我真想說:「好好生活,不就是人生最大的project?」但我知道在熙來攘往的台北街頭,在不到40歲的年紀,這樣說太矯情了。況且,我今天之所以有錢有閒享受法式生活,不也正因為我曾在美式生活中得到很多利益?我仍熱愛工作、熱愛紐約,但已不用像20歲時一樣亦步亦趨、寸步不離。

所以我說:「我還是會早起,白天努力寫作。但到了晚上,我想關掉手機。」

世界少了我,其實無所謂。但我少了我,還剩什麼?

他笑一笑:「你這是用紐約來過白天,用巴黎來過黑夜。」

唉,他講得真好!這應該是一個完美的妥協吧。也許有一天,我能創造自己的「白夜」,讓白天和黑夜融合在一起。但我還沒到那個境界。

「明天星期一,你要幹嘛?」他問。

「我要去銀行。」

「然後呢?」

我張大眼睛,停頓了一下。

「然後呢?」他追問。

「然後我會摩拳擦掌,認真地寫一篇文章。」

◎刊載於2005年12月28日《聯合報》副刊




彎腰拾起的尊嚴

很久以前,一位挪威青年男子漂洋過海到了法國,他要報考著名的巴黎音樂學院。考試的時候,儘管他竭力將自己的水準發揮到最佳狀態,但主考官還是沒能錄取他。

身無分文的青年男子來到學院外不遠處一條繁華的街道,勒緊褲帶在一棵樹下拉響了手中的琴。他拉了一曲又一曲,吸引了無數人駐足聆聽。饑餓的青年男子最終捧起自己的琴盒,圍觀的人們,紛紛掏出錢來,放在了琴盒裏。

一位老者鄙夷地將錢扔在青年男子的腳下。青年男子看了看老者,彎下腰拾起地上的錢,遞給老者說:“先生,您的錢丟在了地上。” 老者接過錢,重新扔在青年男子的腳下,傲慢地說:“這錢已經是你的了,你必須收下!”青年男子再次看了看老者,深深地對他鞠了個躬說:“先生,謝謝您的資助!剛才您掉了錢,我彎腰為您撿起。現在我的錢掉在了地上,麻煩您也為我撿起!” 老者被青年出乎意料的舉動震撼了,最終撿起地上的錢放入青年男子的琴盒,然後灰溜溜地走了。

圍觀的人群中有雙眼睛一直默默關注著青年男子,他就是剛才的那位主考官。他將青年男子帶回學院,最終錄取了他。這位青年男子叫比爾撒丁,後來成為挪威小有名氣的音樂家,他的代表作是《挺起你的胸膛》。

當我們陷入生活最低谷的時候,有時會招致一些無端的蔑視;當我們處在為生存苦苦掙扎的關頭,有時會遭遇肆意踐踏你尊嚴的人。針鋒相對的反抗是我們的本能,但往往會讓那些缺知少德者更加變本加厲。我們不如以理智去應對,以一種寬容的心態去展示並維護我們的尊嚴。那時你會發現,任何邪惡在正義面前都將無法站穩腳跟。

有的時候,彎下的是腰,但拾起來的,卻是你無價的尊嚴!